第22章(2 / 3)
又是谁害我五个月大的女儿没出生就夭折?宁煊,你给我清醒一点!」
就算那些事情是闻樱父亲犯下的孽,不是她,她甚至都不知道。但贺宁煊仍然讲不出「她跟那些没有关係」这种话,所有姓闻的都有关係,无一不令人生恨。
贺宁煊跟父母当然是一样的情绪,对待闻家没有任何怜悯仁慈,闻樱父亲当场坠楼自杀,他才答应放过他女儿,可谓对闻家厌恶到极点。
他幷没有强迫女人的癖好,但那晚却对闻樱肆意发泄,狠狠报復。他当时没把她当作一个平等的人,只是泄欲的物件而已,带着施虐者的理所当然和高高在上。
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开始觉得闻樱幷没有那么大的罪孽,她从没迫害谁,也不会这么做。深入些还会发现,其实她是一个善良的人,可她的父亲是她的原罪,但她幷不能选择自己父亲是谁。
贺宁煊的父母已经放话,一周后回国,如果那时候闻樱还在,他们会采取强硬手段。
承越问他:「哥,你准备怎么办?」
贺宁煊一径点烟,兀自思考对策。
必须把她送走,只有这一个法子。闻樱留在这里,太明目张胆,而且多数人都对她不友好。
凝重的十分钟过去,贺宁煊终于发话:「找个守得住嘴的司机。」
承越了然,问道:「你有爸妈查不到的房产吗?」
贺宁煊把烟摁灭,缓缓摇头。
承越笑了笑,「怎么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?」
「去我那儿吧,」他再自然不过地提出,「我有几处房子,谁也查不到,就算查到,爸妈也只会以为这是跟我玩儿的女人。」
「让她跟你的情人住一块?」
「不然呢?」承越当然也想给她独立一栋,但这样未免显得太殷勤,「两个女人住一间别墅,难道委屈了她?再说,没人看着她,你真能放心?」
贺宁煊知道自己亲弟是什么性格,玩性不改,那颗桀骜不驯的心根本没有收回来过,他现阶段不可能真正喜欢哪个女人,而且他跟闻樱也没有过多的交集,贺宁煊当时的确没能猜测到承越的心思。
闻樱要被送走的那晚,提前两小时遣光洋房里的所有女佣和保安,确保没人知道她以后的行踪与去向,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紧张地等待司机来接,却不知承越此番已经动用私权,她听到车子开进来的声音,迫切地拎着行李箱往楼下跑,结果却在楼梯口撞见贺承越。幷且,只有他一个。
「司机呢?」她不住地朝他身上张望。
他一把拉住她的手,「上去说。」
进屋,关门,她充满疑惑地望着他。
他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信封递过去,闻樱打开一看,里面是崭新的证件,以及一张单程机票。
「彻底离开这里,」她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,「贺宁煊也找不到你,从此你就自由了。」
她抬起头,眼睛睁的大大的。
贺承越不理会她的惊讶,又是调笑,「怎么?你还对他依依不舍?」
她立刻说「没有」,顿了顿,「他会知道是你放走我。」
他眉骨微挑,「那又怎样?」
闻樱没说话,头低了下来。
他看到她纤长浓密的睫毛细微地颤了颤。
片刻后,她又把头抬起,但说的却是,「不,我不走。」
承越难以置信,「你不是拼了命都要离开他吗?我给你做到了。」
「可我不想连累别人。」
承越听了,不仅不领情,还很厌恶她的妇人之仁,「我是他亲弟,他能把我怎么着?用不着你担心。」
可闻樱还是不为所动,贺承越莫名有些烦躁,「你到底想不想离开他?这是最好的机会,也几乎是唯一的机会。过了今晚,没有第二次。」
「贺宁煊发火很可怕,你不会好过,而且你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。」
承越毫无所谓,甚至嗤笑,「与其操这份心,不如把你自己给我操一次好了。」
他故意这么说,想用激将法,闻樱知道的,所以看向他的眸光仍旧沉静如水。
贺承越心里的燥火却猛地上来,「我再问你最后一句,走还是不走?」
闻樱还是摇头,「不走,我要见我妈。」
这下子他真要嘲弄她了,不过话到嘴边,终究还是没讲出来。他换了种方式劝她,「闻樱,你不可能跟你母亲团聚,你得儘快习惯一个人。」
她眸光一下子黯淡,「我妈怎么了?」
「你妈她……」贺承越欲言又止,显然是不想伤她心。
她忽然抓住他的手,眼睛里已有泪光在闪,「她还活着吗?你告诉我。」
他沉吟片刻,点点头,「活的很安全,你放心。」只是被关在精神病院。
「那我爸呢?」听她那悲痛的声音,就知道她肝肠都快要绞碎。
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问过贺宁煊,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,「活着,但被抓去审判,以后你也未必能见到他。」仅此一句,她再问,他也不回。
贺承越跟她对视,闻樱的眼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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