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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税 第362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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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,一队用草叉和长矛的人就从道路两旁钻了出来。为首的人罩了一层黯淡的鳞片甲,其他人穿着布衣,所有人的盔甲加起来也不及德赛那身胸甲和锁甲的一半重。

这些人是叛军的民兵!

他们有十几个人,围着德赛转圈。这分明是受过训练,知道如何引诱步行封建骑士发力攻击,直到他连剑也举不动为止,最后再展开反扑。

整个世界好像都在随着鼓点抖动。地面并没有抖,德赛告诉自己,是他的心在跳。

“你后退!”德赛拍了一下奈芙蒂骑着的军马,让她退后,自己独自上前迎敌。

为首的民兵停下来发话:“知道我们是谁吗?拜耶兰的走狗。”

德赛轻蔑地哼了一声,拨开腰间匕首的扣带,毫不动容。

十几支草叉短枪转眼间突刺过来,但二级小队长用盾抵住推向一旁,接着猛地挥动长剑砍向一人,当场将他砍翻在地。

其他的叛军民兵毫发无伤地避开,齐齐举起长矛再次突刺。

德赛边退边战。民兵们一轮突刺就迅速缩了回去,接着又是另一次刺。草叉在二级小队长胸膛上划过,发出刺耳的金属刮割声,在胸甲上留下好几道长长的划痕。

德赛顺势夺过一把草叉,反手掷出击倒一人。民兵们被同伴的血激得嘶叫起来:“拜耶兰的强盗,你们来抢劫,欺凌,你们这些匪徒!”

哼,民兵就是民兵,你是来打架还是来废话的……德赛不搭话,尽快调整着呼吸,突然向着一侧发动冲锋,将第三个敌人杀死。其他的民兵们又一次四散避开。

“忏悔吧!”

一个民兵敏捷地刺向二级小队长的腹部,撞在胸甲上发出一声巨响,但是没有任何效果。德赛伸手一夹就要回砍回去,突然间草叉在周围晃动,如毒蛇的信子伸进缩出,朝着胳膊和眼眶乱刺。

民兵的每一击都不能穿透德赛的双层重甲,但是他们继续转圈,戳刺,急退,牵引着二级小队长的行动。

就这样僵持了很长时间。他们来来往往,不断转圈。德赛击倒了几个人,但是民兵也刺中他手臂、大腿,甚至三次击中后背。他的骑兵盾同样多次中矛,已经有几处撕裂。德赛既不叫喊也不咒骂,沉闷地专注于战斗。

民兵们可没有沉默。

“强盗!”他们喊着,同时虚晃一刺。

“凶手!”民兵们高叫着,一把草叉刺向二级小队长的咽喉,却只能擦过厚厚的铁护喉,带来刺耳声响。

其他人对准德赛的眼睛,一团团的突刺迫使他后退,刮过他的胸甲。草叉比德赛的剑长了好几尺,足以使后者无法施展。民兵突刺时,德赛好几次想把草叉切断,但是敌人太多,这样的努力就跟砍苍蝇的翅膀一样无济于事。

德赛越打越焦急。他时不时瞧一眼奈芙蒂的方向,怕民兵们拿她做人质。汗水和热气充斥了他的头盔,面甲上只有一道窄眼缝,严重束缚了观察。四面八方的敌人越来越让他应接不暇。

见鬼,只是一些拿草叉的民兵,我竟然要打不过了!

我变弱了!是奈芙蒂的原因吗!

你算计我,格里菲斯!

“去抓住那个女人!带走她!”

围攻德赛的民兵们终于想起了什么,分出三人朝着奈芙蒂的方向扑去。其他人更是挡在了德赛与奈芙蒂之间,举起草叉只等二级小队长自己撞上去。

怎么回事?这些是民兵们吗?我已经杀了好几个,怎么还有这等斗志?

从昨天一直到现在,战斗和行军没有停歇的德赛已经快喘不过气来。沉重盾牌压着他的胳膊,长剑也没有开始时举得那样高。他打不退面前的民兵,也守不住奈芙蒂,牙齿磨的咯咯作响却改变不了眼前的现实。

再冲一次!

德赛用尽全力向着草叉冲锋,几支叉尖撞上他的胸甲,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后滑向一旁。他冲进了人群中,手中长剑随即划出一片明亮的光影。

民兵齐齐刺来,金属与金属碰撞,在德赛胸口、手臂和头盔上撕扯而过。德赛看都不看,挥剑砍进一个民兵的肩肘之间,接着斜向上一扫,半截头颅喷射着鲜血和脑浆从人群里飞了过去。

“杀了他!”

“带她走!”

太阳久违地穿过低矮的云层露出来,被血浇了一脸的民兵们大吼大叫,爆发出令人惊奇的斗志,竟然死死拦在德赛面前。几个人刺倒了奈芙蒂的马,抓着她的头发和衣服往一边拖去。

休想!

德赛举起被打凹的金属盾牌,一束强烈眩目的阳光反射在磨亮的金和铜上,刺着民兵的眼睛。德赛顺势一闪,朝着民兵的队长一剑捅去。他扎进鳞甲,在胸口用力一转,民兵队长就惨叫一声。

得手了!没有了指挥官,你们还要再打下去吗!

德赛正要拔剑,谁知那民兵队长竟然双手一举,死死握在剑刃上让他抽不出去。人群里又扑出一人,手里没有草叉,却捧着一个冒烟的黑色铁球朝德赛扑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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