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(1 / 2)
我回头查看幸村的情况,“你还好吗?幸村。”
“我没事……那个,你先把刀放下。”
我看着被我握着立起来银光闪闪的刀,看着确实挺吓人的,连忙把它藏在身后,对着幸村扬起了无辜的笑脸。
【——我靠!好帅!】
【橘爸,你看到了吗?你女儿已经能用你教的东西英雄救美了!】
【猫猫制服疯子,猫猫好!猫猫担心吓到幸村把刀藏起来,猫猫爆好!总结,猫猫好可爱!】
祈望成真的愿望
接到报警的警察赶来把闹事的人给带走了,惊疑未定的人群也散去。
我推着幸村回到他的病房,我看了看病床,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幸村,“需要我帮忙吗?幸村。”
我双手比了个托举的动作,幸村精市有些脸红,他视线偏移,拒绝我想把他抱到病床上的提议,“不用……我现在并非是彻底瘫痪。”
他缓缓地起身想要证明自己,但他的四肢像是不听使唤般,僵化的状态很严重,每动一下都举步维艰。
他咬着牙勉强地站了起来,双手紧抓着轮椅边的栏杆,苍白的手臂暴起青筋,宛如只是站立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,水量惊人的汗液从额间浸出,往下低落。
他尝试着双手放开轮椅的支撑,结果手一松,身子便不受他控制,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前倾倒。
我往前踏了一步,双手张开,稳稳接住倒下的幸村精市。
如今是气候温暖的三月季,外头阳光明媚,可是我怀里的人却十分的冰冷潮湿,刺鼻的药味在此时压下了所有旖旎的氛围。
双方脖颈肌肤相触的体感传递令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行动,只能呆站着,双手还是往外摊开的状态,看着像是幸村整个人挂在了我身上一样。
“真逊啊……”
我看不到幸村的表情,但他一直在我面前强撑镇定的声线此时却突然破功了,他的身体在颤动着。
“现在的我,什么都做不到,没法握网球拍,遇到危险不能躲,就连简单的站起都……”
我能感觉的出幸村在努力收回自己的失态,可情绪的外泄有时是不能用理智控制地住的,此刻,连他的呼吸声都满是绝望与不甘。
这种感觉我懂……现在身体健康的我对生活的态度能有多乐观,以前需要靠着各种医疗手段苟延残喘的我就有多悲观,那时悲观到觉得自己多活一天,就是在浪费更多的医疗资源。
因为接受不了残破不堪的自己,像是不如索性就那样消失更好……
什么都做不到的人生有何意义?
幸村跟曾经的我不一样的是,比起那时从未支棱起来的我,他是天之骄子,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被无情的命运残忍剥夺的人。
但都一样的是,现在的他和当初的我,都在等一个渺茫的希望,可这个过程实在是太难捱了……
面对可怕的病症,大脑在告诉我那些对自己的无能狂怒改变不了任何的现状,可就是会害怕,就是会难过,就是会恨,就是想通过一些途径去发泄,就是会忍不住地去想为什么——
“为什么,这些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……”
情绪的崩溃只在一瞬间,无关在什么处境,无关面对什么人,现在在我怀里的幸村,不是什么立海大的‘神之子’,只是一个脆弱的,需要安抚和陪伴的病人。
我往外摊开的双手慢慢收紧,手臂触及幸村被汗液浸湿的背部,我抱紧他,轻轻拍着他的背,就像前世的爸爸妈妈无数次安慰着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我一样。
温暖的拥抱,会有种神奇的魔力,它会稍稍抚平心中难以愈合的创伤,虽然效果甚微,但人就是需要一点点这种鼓励,才能勇敢地坚持下来。
“不要怕,我在这……”
我无意识地说出了父母对我说过的话。
幸村精市颤动的身躯渐渐平稳了下来,但他好像又出现了另一种程度的僵硬,冰冷的肌肤在急速升温中,我余光瞥到了他稍卷头发下泛红的耳根。
“抱歉,橘,我……失态了。”
是在害羞吧,被女孩子这样抱着安慰。
“没事的,这只是暂时的,幸村。”
我现在不再顾忌人与人的界限感,只是想把一些心里话告诉他——
“这是上天给你降下的一道考验,在你克服了这道关卡之后,往后你的生命中发生的任何事都无法将你打倒,你会因此蜕变成更为强大的存在。”
“但现在,如果暂时没法自己站起来的话,向别人求救也一点都不丢脸。”
我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我们也算朋友了,朋友之间就该互帮互助的。”
——但普通的异性朋友可不会这样拥抱啊!
当那份突然破闸而出的崩溃慢慢回笼时,头一次和同龄的异性产生这么亲密的接触,这样的现状让幸村精市升起另一种难言的窘态,
让他更加尴尬的是,他那不知何时揽上女孩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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