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(2 / 2)
还好?”
“你怎的知道是谢字卿的血,
为何不关心我呢?”
宋疏遥抽了下嘴角,无奈地“啧”了一声,宋既安身上没伤,这血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。
接过帕子擦了擦手,宋既安若有所思,没言语,宋疏遥忍不住又小声督促道:“兄长,兄长。”
“他不太好,”宋既安撩袍坐下,“政务缠身加之忧思深重,旧伤反复不好,昨夜我走的时候他还没醒。”
“如此严重?”宋疏遥惊诧地坐到宋既安身旁,继续打探道,“可有性命之忧?”
她回想昨日谢字卿破釜沉舟般的表白,心道不好,莫非他当真命不久矣,早知如此,同他说话时就该再温和些。
宋既安瞥她一眼:“不知道啊,跟你又无干系,你担忧什么。”
“他那手臂是替我找红云的时候伤的,说起来也不算与我无关。”
“又不是你让他帮忙找的,他差手下去找不就行了,你往身上揽什么责任?”
宋疏遥气鼓鼓道:“兄长今日说话好没道理,旁人去找红云若是伤了,不一样是我的责任,谢侍郎是我朋友,他受了这么重的伤,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。”
闻言,宋既安微微一笑,反问道:“你不是不想同他有什么干系了吗?”
“兄长不必再试探我的心意,”宋疏遥索性揭露宋既安的心思,坦言道,“担忧谢侍郎是因着道义,我决计不会再有旁的想法,这次也是想让兄长代我去国公府看看,顺便送些谢礼过去。”
他清楚宋疏遥的性子,听了这话,并无太大意外,微一挑眉,也不装了,含笑道:“好,怎么都行,就是别委屈着自己,至于你说的这事儿,是件小事,你不说我也要去看他的,只是他最近怕是没空见我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宋既安略一思索,这才将早朝的见闻同她说了:“贤王今日又提了废止私学之事,安排刑部早朝之后将此事议了,字卿怕是脱不开身。”
宋疏遥心中一沉,万没想到贤王这么快就旧事重提,急道:“让刑部议?所议何事?”
“将禁止私学的法令纳入《大渊律》中,另外定下人选,谁来带头查办现有私学,这差事多半要落在字卿头上。”
宋疏遥攥紧拳头,颇为克制地在桌上轻声一敲,眉心紧锁,愤然道:“悖礼犯义,倒行逆施,此等专政无道之辈,岂能受命于天!”
话音刚落,宋既安立即瞪了她一眼,制止道:“慎言!贤王新政之中便有‘文人审慎,三思后言’一条,此令明规:日后经正当途径刊印的书籍,须由礼部和翰林院查验无误,文章如此,言谈更是如此,你这等言行无状,当心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。”
他向来不说重话,这次却是十足地语重心长,宋疏遥向来乖巧,这次却偏偏忤逆,不知死活道:“若说贼子,谁是贼子?口口声声民贵君轻,可所作所为,没有一事体恤百姓,如此行事,怕是从今以后,高位之上皆为朋党,满朝文武尽是佞臣,兄长一向清正,莫非也要听之任之?父亲呢,他又如何说?”
认真听完宋疏遥的驳斥,宋既安坦然自若道:“父亲自然不做佞臣,今早已然接到了‘静心养性,不必上朝’的旨意,我该如何,痛驳新政?或是声讨贤王?若我也被排除于朝局之外,行事只能更加艰难,对朝政可有半分益处?”
宋疏遥知道他的苦衷,忍辱负重总是比直抒胸臆更为难受,她压下心中的怒火,软声软气地认错道:“兄长,是我鲁莽,不该意气用事,你原谅我,你原谅我吧。”
以毒攻毒阴招好啊,谁不会点阴招……
宋既安被她逗得莞尔一笑,温声训斥道:“贤王虽不敢革父亲的职,可也算明面敲打,宋家形势不妙,你此时千万不要惹乱子。”
“明白,”宋疏遥答得干脆,也知晓这其中利害,想到刑部,忽又道,“贤王上位,父亲失势是必然,私学一事,薛伯伯不会松口,最终怕是要落得和父亲一般处境,此事只能看刑部了,穆尚书油滑不担责任,不知谢侍郎会如何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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