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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毒打的时候,当你感到害怕的时候,你怎么不跟妈妈说?』『小时候被关在那里面,不害怕吗?难怪你现在都敢一个人半夜到四楼晾衣服。』『小时候也会怕痛啊。』居应仁失笑。『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练习的嘛,怕黑没关係,被多关几次暗房就不怕黑了,心灵容易受伤没关係,被多伤几次就长茧了,很简单的道理。』她说,夹了一口高丽菜,那是她最喜欢吃的蔬菜之一。『你现在才告诉我,让妈妈很心疼…会自责,你应该要当下告诉我的。』居母眼眶泛泪,为过去的失职懊悔。『说了有用吗?』忽地,居应仁换了口气,从轻松转为严肃。『不是吧,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,若我在当下求救,只会被你责骂,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,再者,万一被外公外婆知道我告状,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付我?』『求救没有用,那是最愚蠢的行为。』『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解决。』居母顿时哑口。『好啦,吃饭,事情都过去了。』居父赶紧出来打圆场。『妈,我不在乎了,就是因为不在乎,现在才有办法把这些事情拿出来当茶馀饭后。』居应仁说。居母没有应答。但从那日起,居父居母再也没有逼迫居应仁和他们一起回老家探望外公外婆。居应仁没有说的是,她仍会为此心痛。不管是原生家庭的背弃亦或是被外公外婆当成人偶对待。那些记忆向是一场无限轮回的灾难电影,在她脑中重播、重播。重播。她知道下一个镜头的每一句对白、每一幕场景、每一段细节,却仍为卖力演出的演员泪流满面。所以她选择封闭,以为踩在时间上为安稳,但实则不然,每当回忆涌现,灼热的刺痛如此鲜明,发现她只是将那些伤口封弥,搁置记忆一隅。像是拿着烧得通红的铁条,紧贴在心口,僵硬着双手,眼神进是绝望,在无尽长廊里奔跑,看不见尽头。一次次撕开就快要癒合的伤口,她就是那嗜血的怪物,偽装成自己的的模样,汲取灾难和死亡。她父亲说得没错,阴霾不会消散。只会不断反映在她的成长过程中,一次次伤害自己,一次次中伤别人。中伤关心自己的人。无法自拔的、无可救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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