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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五虎西征(5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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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完颜家隐忍不发,咱们也多半能自太平道手中搞到他们间合作的证据。虽不可能借此扳倒完颜家,却也是有利无害。”

“而就算是那一家忍不住了,将他们杀掉,那咱们也没损失,倒是完颜家,就算不是他们下的手,那流言播开,还有什么好话么?”

“哦?”

眉头微挑,曹奉孝倒“虎”一手,道:“六哥难道也考虑过楚军晋盗之计?”

“对,但还是放弃了。”

“退”了一子,将黑棋接回,曹仲德道:“虽诱人,但风险太大,怕会得不偿失。”

“不若现在,一切也都稳定可靠,没有任何风险的导向一个‘胜利’。”

“对极。”

再不落子,曹奉孝束着手,道:“就如这盘棋,六哥你的黑棋已将所有可能出现的破绽堵住,稳稳守住大空,而虽然知道只要破进去我就必胜,可所有的破空手段,你却都已知道和有所准备。”

“这一盘棋,我要想不败,人力已然无用,只能,上告于天了…”

“喵!”

尖叫声中,如电黑影闪过,“砰”的落在桌上,满局黑白,顿时被震的乱作一团,再看不清。那猫却旋又飞也似的去了。

事出意外,两人的脸上,都有几分错谔,又带着些苦笑。

其实,以两人身手,要阻只野猫,绝非难事,可是…

“是四小姐的‘小天’。”

“有趣,有趣。”

“九弟你刚刚说要上告于天,小天就出来搅局,天?天…”

并不多话,曹奉孝慢慢起身,道:“六哥思虑周详,小弟再无美芹可献,告退了。”

走出数步,他忽又站住,转身道:“小弟还有一问。”

曹仲德目注残局,并不抬头,只道:“请讲。”

曹奉孝慢慢道:“以六哥这般布置,出使西域的是谁其实并没大关系,那又为何非要费偌大力气,将什么五虎将弄出来呢?”

曹仲德面色一顿,道:“这个,我也确实不知。”

“人选的事,是义父亲自定的,为此,我还费了好大力气,去将五人一一调查。”

“至于为何是他们,我没问,义父也没说。”

“但是,好象,那五人其实也非义父定的。”

“好象,是‘他’的意思…”

曹奉孝神色一紧,道:“是‘他’?”

曹仲德微微点头,并不答话。

曹奉孝轻叹一声,一躬去了。

他去后许久,曹仲德兀自端坐亭中,直又过了将近小半个时辰,方低叹一声,负手去了,口中却犹还在喃喃道:“天?天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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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!”卷出一个响鞭,那看上总已有了五十来岁,满面风沙的车老大,扯开嗓子唱道:

“一出玉门关,泪水流不干,一出玉门关,黄沙望无边。”

沧桑的嗓音,配上沧桑的面孔,唱着这沧桑的曲词,本就该烘托出一份苍凉,一份空漠,可是,很遗憾,正懒懒的趴在马背上的云冲波,却完全没有这种意思。

黄沙…二十年前或许是这样,可现在,在这西去驿路上,却只见得万千垂柳夹路而进,虽已时值深秋,仍是深绿浅翠,交映一片,间或还夹着几声秋虫嘶鸣,那里有半点沙国肃杀之气?

马蹄声响,本来游走在后的扈由基催马上来,与云冲波并辔而行,笑道:“冲波,你可是有些失望么?”

云冲波挠挠头,笑道:“是啊。爹从小便好说西域旧事给我听,十几年耳渲下来,我虽然未见过,可自觉也算是想象得出,那想到,现在一见,完全不是一回事吗!”

扈由基摇摇头,笑道:“但,冲波,你爹并没骗你。”

“二十年前,这里,的确还是茫茫戈壁,死一样的茫茫戈壁哪…”

二十年前,赵统领兵西出,来到西北大漠,深感气候干燥,寥无生气,部卒更多水土不服之事,遂令所率大军,在大道沿途、宜林地带和近城道旁等处遍栽杨、柳、沙枣等树,名曰“道柳”。以求防风固沙、巩固路基诸用,凡所到之处,无不植之,更制令护之,严加执行。有道是军令如山,谁敢不行?大军西征数年下来,累计植木数十万株,竟在万里风沙中生生造出个连绵数千里的翠绿帷幄来。而旧日往往横扫百里不停的狂风沙,也被这些个交错绿网所缚,安分了许多。当地百姓起初虽不习惯,但后久终蒙其利,方知为功,于是更加呵护,不肯伤伐,竟是不称“道柳”,皆以“统公柳”呼之,便是后来赵统获罪之时,也不肯易口。

“只是,我们当年东归时这些树还未怎样长成,虽有些粗壮的,也终显得稀稀拉拉,今日复见,才真有了当年统帅所冀规模,只可惜,统帅,他却已不能亲眼见着了呢…”

好奇,却没有发问,虽然,云冲波对这个话题其实极感兴趣。

自小以来,云东宪给他说古,只要讲到东归之后,便再不肯言,而若是提到赵统赵广后事时,更往往莫名发怒,情绪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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