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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(11 / 1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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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听得,一声冷哼!

“米粒之珠,也放光华……”

口吻轻狂,却有其资格,因为,正挡在廉贞白虎身前来人,右手平伸,若无其事般,将酒剑仙的雷咒扣住,既不引发,也不击回,任那一团雷光在掌心磨动,滋滋响个不停。

“谁?!”

来人似乎怕雨,蓑衣笠帽,将脸挡去大半,听酒剑仙发问,他只干笑一声,并不回答。直待惊魂方定的白虎过来探问,他才有所回应。

“滚!”

一反手,将满掌雷光尽数轰入白虎胸中,可怜他久战之余,那堪再伐?立被打到倒飞出去,待碰一下摔到地上时,两眼紧闭,口中泊泊流血,有出气没进气,一条命看看去了九成。

这一下变起突然,太平军哗然大乱,纷纷张弓扬刀,指向来人--却也不敢动手,皆看向廉贞。

那人却根本不理太平一众,只盯着酒剑仙,道:“东海剑仙?”

见酒剑仙点头,那人怪笑几声,道:“失一狼,得一虎,好极,好极!”

忽地深深呼吸,立见周身上下青电流溢,酒剑仙看在眼中,猛然一惊,道:“你……”,那人却不容他说完,欺身直进,立掌如刀,一边还在道:“今日来此,欲断雷鞭……得碎雷珠,喜出望外!”

“呸!”

酒剑仙岂是胆怯之人?虽看那人运功法门隐隐有所联想,却不忿他口气太大,怒喝一声,竟将长剑收回腰间,十指相扣,居然嗡嗡有声!

“想和道爷斗雷……小子,下辈子吧!”

那人虽不露形迹,但对上酒剑仙这老江湖,听其声,观其形,料定其不过弱冠之年,便从娘胎里开始练功,又能如何?那想到,拳掌相交,竟成相持,酒剑仙脸上更有惊疑之色,道:“你……”却没有说完,已被那人一掌劈破拳势。

“给我……败!”

右掌破入中宫,左手再补一击,刚才还似乎不可战胜的酒剑仙,就这样被打飞出去,轰隆一声,直撞塌半座军营方才止住,便没了动静,只隐隐听得有些电流声响,聪明的,便知道那人刚才一击必还有余力,犹在将酒剑仙钳制。

这几下兔起鹘落,直看得太平诸道目不暇接,待回过神,再看向那人时,却已不见!只听得空中隐隐传来长笑如歌。“先碎雷珠,再断雷鞭,重光家声,不亦快哉……”转眼已听不见了。

“呸!”

轰然巨响,将诸人注意力再拉回军营方向,见电网如织,不住膨胀,将什么土木砂石都震为齑粉,酒剑仙按剑而立,满面怒色。

“第一世家……”

说出这样一个名词之后,酒剑仙的怒气却似乎渐渐消解,瞠视那人远去方向,一时,忽地一声冷笑,缓缓呼吸,眼见电网一时已然收了,手也自剑柄上移开。

“我不想与太平道为敌。”

这样说着,酒剑仙信手丢出一瓶伤药,信步而去,一边却还在道:“但也不会就这样算了,传话玉清,让九天和我公平一战,否则的话……必死乃休!”

在廉贞而言,这个煞星肯走,那是最好不过,那管他放什么话?却不料,酒剑仙话音方落,旁边却忽有人道:“前辈,若说是九天下落,在下倒知道一二。”

酒剑仙霍然回首,见那说话人一身土布衣服,神色间却难掩书卷之气,不觉皱眉道:“儒家的人?!”

那人含笑道:“在下儒门未流弟子,见过酒剑……”一句话没说完,却听嗤嗤声响,竟是酒剑仙弹指发剑。那人眼见七八道剑气交掩而至,大骇欲走,却那里来得及?立被刺穿四肢,钉在地上!

“混帐东西,敢算计你家道爷!”

瞪着眼,酒剑仙缓缓走近,一脚踩在那人脸上,狞声道:“快说出九天下落,若有半分不尽不实,道爷就踩碎你的狗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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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样,长达三月的围城,终于还是未能克功。”

当荀欢已答应会将公孙三省旧事尽可能告知之后,云冲波却又出现了近乎怯懦的犹豫。

如果说破,他绝对不会承认,但的确,尽管渴望着知道公孙三省到底是“怎么说”,当机会真正来到时,他却又在自觉或不自觉的回避着,满足于只知道一些公孙三省到底“做了什么”。

……在他心中,竟有些隐隐的恐惧,似乎,如果知道了那些事情,自己,就会改变。

(为什么呢……为什么,他会那样的坚持着,说我们太平道的理想,一定失败呢?)

据荀欢说,当年,小天国大军在蹈海的统领下,锋刃所向,莫可匹敌:挡江一战,击溃应肃水军,百里奔袭,打散呼延金林的马队,更三战跨虎山,三败关虎林,终得临于帝京之下。

面对这天下第一巨城和总揽守备的公孙三省,以及拉长到千里之多的战线和已被逼迫到临界点的后勤部门,饶是蹈海勇武无双,也难以组织攻城,遂掘地为垒,静觅战机。

“必须承认,蹈海的确是不世出的天纵奇将,兵法曰十则围之,而他手中兵力甚至还少过帝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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