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9 / 16)
的。”
似乎很有道理,但云冲波却知道这种说法并不正确,因为他很清楚,小天国自最高层以降,对这问题皆有考虑并有采取针对措施,也许那些并不能让人立刻相信,但至少,绝对能够部分消解掉对方“效死”的念头。
若昨天只是谈到这里,云冲波现在大概也不会这么头痛,可惜,偏偏,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。
“那么,小天国之……我是说小天国的事情结束后,公孙先生怎么样了呢?”
“之后啊……唔,三省公深感乱事之起非属无因,遂致力安民固邦,更针对太平道屡败屡兴、剿之不净的现状,上引儒门‘大同’古义,提出了‘塞于源,断于根’的办法,要建设出一个底层百姓不容易被人挑拨取利的世界……”
一想到那个答案,云冲波愈觉头痛,手上加力,却也没用。一字字,一句句,荀欢的说话,再清楚不过的流过云冲波脑中。
“换言之,一个大家能够共生的世界,一个……强者要多作贡献,而无能者也可分享的世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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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”
看着云冲波离去的背影,介由不满的蹙着额。
“为什么……要告诉他?”
刚才共进早饭的时候,荀欢告诉云冲波,努力回忆了一下,自己发现,应该能在一些旧书中查出更多关于公孙三省的事情,这让云冲波非常高兴,并约定会在第二天再来到这里,听他讲古说书。
“野史也没关系啊,我就是有点兴趣,又不是想作学问。”
但,介由却明白,有关公孙三省的一切,若从荀欢口中说出,便,不可能是野史!
“那些事情,是连我也不够资格知道的……当今儒门当中,除了你和子贡外,大概也只有颜回曾经读过一些……为什么,要告诉他?!”
“……子贡来的时候,告诉了我一件事。”
“他说,不死者心目中的‘太平世界’,是‘强者要多作努力,而弱者也能分享的世界’。”
“啊?!”
失声惊叹,介由道:“怎可能,那么……”忽地恍然道:“难怪,昨天你提到公孙三省的事情,会让他……”一句话没说完又住了嘴,一时,道:“他自己显然不知道那是三省公说过的话……那么,他是那里来的念头?”
袖着手,荀欢慢慢道:“这个……我也很想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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汜水关前,已近黄昏。
自从一个多月以前,太平军强行攻破此地后,刘家虽然也组织了几次反扑,但……不用是什么名将,也能看出来,那所谓的“反攻”完全就是在应付,简直连一点儿真正想要夺回汜水关的诚意都没有。
而且,不仅在此战线上,也不仅是刘家,面对太平道杀官取城的咄咄攻势,南方的众多世家大族皆以保守战略应付,尽最大可能来避免与太平道作正面冲突,尽管玉清之前对此已作出判断,但眼看事情当真这样发生,身在前线的众多干部们仍然会有“难以相信”的感觉。
“不奇怪,君子以义合,小人以利分,那些家伙当中,有谁会认真来讲信义呢?”
负手在高,一边看着下方军士收队归营,一边作出嘲弄的人,年纪已近五十,干瘦干瘦的,倒有几分象是老鼠成精,正是“天门九将”中掌握死门的天禽廉贞。
天门九将,本是原以“天蓬贪狼”即萧闻霜为首,但论资历论实力,九人当中皆以“天芮巨门”高启泰为首,这样的落差,便滋生出不满,更成长为背叛,最终,在太清的默许下,巨门勾结完颜家,攻杀张南巾,更自说自话的接掌“上清”之位,将北方太平道控制。
原本可能引发南北太平道内战的大事,但最终,面对高启泰所说的一些“道理”,尤其是面对“现实”这东西的巨大压力,萧闻霜终以理智压制自己,默认了巨门的上位,维系住了表面上的和平,之后,她随玉清南下,致力于道业开拓,但……局内人都明白,萧高两人间的死结,始终不可能这样化解,玉清也好,太清也好,都只能勉强调和,不让矛盾爆发而已。
也正因为这样,在南方太平道形势看看吃紧的今天,经已接掌“上清”之位,可称北方太平道第一高手的巨门,并没有亲自领军南下,只派出了以自己师弟廉贞为首,包含天门九将中的四人,以及多名精锐后进的援军,南下效力。
“雪已在化了,相信半月之后,山路、水路,皆可开通,那时候,大队人马才能真正来到……不过,比起咱们将要面对的敌人,再多的人也不够用吧?”
“是啊,总之就是拼命硬了……反正,咱们几千年不就是这样拼过来的么?”
一边搭着腔,一边把手里的风鸡撕下一半递过去,白虎边咬吃鸡肉,边含含混混道:“咱们这些人哪,都是早就该死的,也都是早就够本的……怕个鸟!”
最高层虽有心结,但对南北两道的普通道众乃至绝大多数干部而言,太平一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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