葚福往事(3 / 5)
个官!你就是来折磨我的…我不明白…不明白…
陈博术缓步走到曹万顺面前,他抬起头看着曹万顺那副受了惊吓的表情,又侧头看着于先词波澜不惊的神情,他笑着后退几步,手向后伸去,他抓起桌上的纸开口说道。
陈博术校长已经出决议了,曹万顺,处事失当…现调离第十一师,副师长于先词在任期间军纪严明,屡立奇功…师长一职由副师长于先词接任。
陈博术念在曹万顺一员老将,只是一时糊涂,现愿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,调往新编第一师,任师长。
陈博术抬眼看向二人,他微笑着缓缓将手臂伸开,纸在半空随着风微微发着抖,他开口说道。
陈博术二位…对这个结果应该是满意的。
一声声脚步声在房间里久久回荡着,于先词微微侧头看向曹万顺远去的背影,他嘴角上扬,扭头看向陈博术,陈博术将手里的纸放回桌上,笑着说道。
陈博术还记得尹行之吗,他现在在上海从事情报工作,校长有意成立组织扩大情报规模,现在已成立特务处,专门网罗党内各个部门人员的所有行踪与信息。
陈博术他马上就要来南京了,据说带着他的十个门徒在南京成立专门密查小组,锄奸灭异。
于先词嘴角动了动,他走到陈博术身边,侧头看着他的眼睛,他小声说道。
于先词其实我一直很好奇,他跟随过廖仲恺…铁打的左翼,怎么现如今能变成这个模样,当年上海的特派员就是他,听说是你把他请出山的…
陈博术胳膊肘搭在桌上,他笑了笑仰起头看着于先词的眼睛,他开口说道。
陈博术什么模样?国民党人从来是审时度势,以大局为重,这不矛盾,左翼右翼不都是以我党强盛为最终理想?有的时候,不要太拘泥于狭小的空间,过于的忠贞小事只会害了自己。
于先词低下头笑了笑,他的手在桌上左右移动着,他一挑眉抬眼看向墙壁上蒋中正的相框,开口说道。
于先词我只是觉得,一个人能这么快就转变思路,有点奇怪。
陈博术转身,他的双手也搭在桌上,侧头看着于先词的眼神,他笑着开口说道。
陈博术这没什么可奇怪的,人想开了往往是一瞬间的事,何况他想了整整一年,不用怀疑他对领袖的忠诚性,过我手的人即便是乌鸦,也能变鸽子。
一阵阵白色的光线扫过蒋中正的相框,陈博术抬眼望着蒋中正的相框,眼中格外制热,于先词哈哈一笑,他侧头看着陈博术点着头,紧接着说道。
于先词那是,我倒不能怀疑你的能力,毕竟咱党内有句传言,你陈秘书是领袖的意志,只要是你说出来的,那都是领袖的决定。而我是领袖的双拳,领袖想打谁,我都会出现在他面前。
1930年一月一日,葚福的清水镇天降大雪。
鹅毛大雪在天空飞扬着,落在院里青砖青石墩前,透过一扇扇大门的窗纸,一个个黑色如春絮一般的影子极速划过。
陈德海站在院中仰起头看着漫天大雪,他的发丝上沾着几缕雪花,他缓缓侧过头看向一处宅子的几扇大门,他笑了出来大步跑向那处宅子,他边跑边大声喊着。
陈德海(幼年)下雪了!姐姐!下雪了!
坐在椅子上的王断红望着伍公庸手里捧着的书,她嘴角动了动,缓缓侧头望着窗户纸外那一层层鹅毛大雪极速划过。
伍公庸听见陈德海的喊声,他一转头,背后的辫子左右摇摆着,他看着王断红侧头看着门外的眼神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将手里的书一合,他开口说道。
伍公庸得嘞,小祖宗,我知道你想出去,葚福难得下回雪…出去吧。
一只手缓缓抬向半空,他的手指一勾将窗帘掀开一条缝,他的脸上出现一条光斑,如同贯穿眼睛的疤痕,他的眼珠左右动着。
他望着窗外那密密麻麻的雪花,眉毛跳了跳,他的手一松,帘子垂落回去,他站在黑暗的房间之中,他转身向着柜子走着,他看着放在柜子上的锯子,他嘴角微微一动,抬手一抓锯子塞进西服的兜里大步走出房间。
孙明昭站在店门口仰起头望着漫天飞雪,几个人在街上奔走相告着,他们大声喊着:“天大的祥瑞啊!百年难遇的暴雪啊!”
一个个穿着长衫,穿着布衣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入街上,他们驻足仰起头看着天空漫天飞舞的大雪,雪如同绒絮一般,随着阵阵寒风向着一边倾斜,各家各户的宅院四处挂着的薄纱随着风左右摇摆着
一双手缓缓抬起,那双手一下将门推开,她望着门外那如同瀑布一般的暴雪,脸上逐渐喜笑颜开,伍公庸缓缓屈下身坐在椅子上。
他哎呀一声,摇椅来回摇晃着,他望着门外那漫天风雪,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,王断红侧头看了一眼伍公庸,她哈哈笑着大步奔出书房,她仰起头大声喊道。
王断红(少年)爹!我出去玩啦!
王断红望着陈德海双手舀起满满一大捧雪,向着天空一扬,王断红仰起头哈哈笑着,她蹦蹦跳跳着,长发沾上一搓搓的絮雪,她大步奔向陈德海,抓住陈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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