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妾 第19节(2 / 5)
己骨头突出的手臂,身上干瘪泛着病色的肌肤,越加没有一丝出门去见人的欲望,只想躺在自己的被窝里,就这样慢慢地躺死过去。
正睡的迷迷糊糊,耳边一阵清晰的哭泣传来,柳嫣不记得自己又睡了几,睁开眼睛看见来人,苍白的唇轻启,“娘哭什么?我还没死呢。”
李夫人听女儿这样说,越加悲伤不能自已,索性道:“那你就放任自己病下去吧,反正娘也活不成了,不如随你一道去,咱们娘俩到了底下还能互相有个照应。”
“怎么了?”柳嫣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。
自从之前那件事,不但李夫人跟蒋夫人生了嫌隙,柳大人跟蔡大人也闹得非常不愉快,后宅的女人们还能互相不来往了事,男人们同在一个朝堂,柳大人又多有仰仗亲家的地方,结果女婿父子一个赛一个冷淡,他自回京便在一个六品小官位置上磨子,近些时候雪上加霜,南方老家来信,活了八十有六的老父亲去世,家族请他回去治丧。
“你父亲兢兢业业全靠自己走到现在,本来失了助益就艰难,再回去丁忧三年,再难起复了。”其实柳大人也猜到李夫人为什么隐瞒胎毒的事情,已经过去那么久,老夫老妻没法为了陈年往事翻脸,李夫人的几个儿女都争气,谁能料想原本最为可靠的大女儿不但失了助益,反成了累赘。
这都是李夫人做的孽,柳大人在家里敲敲打打,没一个好脸色,后院又不安宁,反叫人挑唆的闹着休妻。都过了大半辈子,要真落得个被休的下场,她也没什么脸面活下去了。
“娘打算代你父亲回去丁忧守丧,你父亲只要想办法活动活动,朝廷是允许夺情免忧的。”要活动,能依仗的只有蔡家,可闹到现在想要人家帮你,自家就得有诚意,李夫人为了丈夫为了儿子只能来劝女儿。
“乖女儿,跟娘走吧,咱们去南方娘给你找大夫看病,有我在一,绝不叫任何人欺辱你,娘知道你不甘心也舍不得,是娘害了你,娘下辈子守着你赎罪。”
我可以答应和离
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听到柳嫣病危的消息,之前春鸢也这样来请过,过去见面,不过又是一通满含怨恨的指责,即使如此,再次听到这说辞,蔡玠还是去了后院。
刚下了年后第一场大雪,如柳絮纷飞,冷冽的空气吸进肺里令人清醒,挂着厚重幕帘的屋子却是温暖如春,柳嫣的卧室更是烘热如火炉,蔡玠解了披风交给春鸢,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。刚从雪地里走来,鼻尖冻得通红,沉静的眉眼一如她嫁给他的那年,丰神俊逸,明明还是那个人,却早不是从前的心境了。
或许他对她的心就从来没有变过,柳嫣终是忍不住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那个问题,“你喜欢过我吗?爱过我吗?像对那个人一样,哪怕一点点。”她始终不能放下对冯敏的芥蒂,连名字也不愿提起。
这个问题其实早已经没有意义了,但躺在那里的柳嫣撑着最后一口气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,蔡玠只能摇摇头,就算骗了她,他也骗不了自己的心,何况就算只是一句谎言,他也不想委屈敏敏。
“记得我们以前多好啊,就算你许久不来我家,也不会有半点生疏。你知道吗?你家上我家提亲的时候,我真的好高兴,我从小就喜欢你,我娘也一直安慰我,我一定会嫁给你,那一刻就像梦想成真,为什么这个梦不能一直做下去?”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,柳嫣哭着望向使她梦碎的人。
她今特意叫春鸢将她扶起来打扮了,就算没有带首饰,脸上也细细上了一层细腻的粉,遮住了苍白的脸色,可她的消瘦是骗不了人的,躺在床褥堆砌的被子里,仿佛一堆骨头架子陷在里面,哪有半分美感。而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,甚至难得带一丝善意,“我有时候也在想,如果没有走错那一步,两家还是通家之好,你我就算不是亲生,也是感情深厚的兄妹,而不是闹的近乎决裂。”
她觉得幸福快乐的事情,却是他追悔莫及的一个错误决定,他待她何其残忍,可她看着那张脸,除了满心的怨恨还是酸涩的喜欢,缓过一口气,“是你辜负我,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娶我,娶了我为什么还要纳妾?我这辈子叫你害惨了。”
她要说什么,他只默默听着,何必再跟一个病人计较。蔡玠不做声,那份宽容疏离,仿佛她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,早晚会离开他的生命,不再有任何交集,所以他心如止水,没有任何情绪。
“我这辈子就要结束了,却没有得到过你一分的爱恋,下一辈子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,我不要做你妹妹,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嫁妆你的补偿吗?我什么都不要,你答应我,下辈子娶我,待我好一点。就让我安心的走。”
这话一出,蔡玠剑眉微蹙,良久才缓缓道出三个字,“对不起。”他不能给她这个承诺,即使是哄她开心也不可以,因为他的心早已经给了另一个人,就算要约定下辈子,他想得还是那个抛弃他的人。
柳嫣又气又怨,哀戚道:“我都要死了,你也不愿意哄一哄我吗?”
回答她的,还是一片冷的沉默,气的险些吐血,还不得不咽下去,强撑着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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